人之一生必需说清楚的话实在不多,万头攒动火树银花之处不必找我,若欲相见,我在各种悲喜交集处,能做的事就只是长途跋涉地归真反璞。 ——木心
秋天,总会不期而至。 落叶萧萧中,日子自匆匆的繁盛里,一层层剥离的泛黄。 而后,片片飘飞。
又是很久没有坐下来。 写字的欲望每每燃起,都会被不间断的琐事打落。 太多得过的细节我都不再认真计较,唯独写字,它是我唯一可涤荡心尘的去处。
诗诗大婚了。 巴厘岛,以木兰之契,经年之后,若曦终与四爷重踏轮回。 很久的旧闻了。 那个明媚温婉的女子,曾是我当年追剧时的一枚心刺。 一曲新词酒一杯,去年天气旧亭台,夕阳西下几时回? 梦乍觉。回首,常常惶惑不知归处。 而今,再翻《步步惊心》,令我心动的却是另一人——绿芜。
春,深了。 夏,深了。 现,秋也渐深。 幽微的乐音,在这个午后,忽的,就远远泛起。 似乎已经很久远的故事,随着乐音,慢慢回到眼前。
绿芜,《明史案》后人,京城雅妓,爱慕爱新觉罗胤祥(十三爷)。 得知十三爷被幽禁于养蜂夹道,她抛却所有,决然孤身陪伴。 十年。 是怎样不堪的一个十年。幽暗,阴冷,湿热,枯寒...... 而她在他身边,他亦在她身边。 是谁说,陪伴,是最长情的告白。 无需任何多余的情话。 冷风里的相拥,落霞里的微笑,一粥一禅月,一叶一菩提。 斜阳暮草,山高路长。 爱,在掌心化成水,在胸口,结一粒永恒的朱砂。
“绿簪晴 问春色几分 面朝你 已是花开 时间的水转到静深处 可数望青山对对 数望长长短短的悲欢亭 我要相戏天涯 在天涯的月光里 与你 一次又一次的遇见”
不是所有的故事。都有童话般的结局。 当终于守得云开,她的出身,却成为世俗人眼里十三爷的阻碍。 这个痴情的女子,一如当年决绝的清澈而来,如今,再次决绝的清澈而去。 爱,是苦难深处的灯火?又或是平淡流光的呵护? 而我知,它是眉间眼里的疼,是行年似水的暖香。 即使,时光正在慢慢走远。在这一刻,所有的记忆,随绿芜赴水的素衣,依然绵绵荡起不绝的涟漪—— 陌生的城市,纷飞的旷雪,那些不眠的夜,不及的慌,和顷刻片语的温守...... 我记得每一张待我以晴欢的脸。 这世间的际遇与情缘,你若觉得珍贵,它便刻于你浓烈的心,共你,临水乱云飞渡的遥途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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